他儿时的确也曾去过韩家,韩家虽不像是陆家这样的乡绅书香世家,但当时在宁河也是富甲一方,宅子修葺的十分富丽堂皇。而韩老夫人,那个时候还不是老夫人,只是韩夫人,仅凭她朝他望过来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喜欢他。
他一直是个早慧且敏感的孩子,那个时候还没有生那场大病,长得又好,任谁见了都欢喜他。却是林凉性高采烈的牵了他去自家玩儿,在游廊里偶遇韩夫人,那个端庄的、不苟言笑的女人只低头瞥过他一眼,面上淡淡浮上一丝笑纹:“凉儿,交友之道,不以高不以贵,不以细不以贱,当均则是。任一方孰高孰低,都不算真朋友。”
说完,便转身走了。
当时韩林凉还好生安慰了他一番,说自己母亲就是这样言语不苟的肃穆性子,叫他不要在意。
他却偏偏在了意,自此后再没去过韩家。
陆安深深吁口气,林凉已然作古,最近却时常会不经意的想起他们以前的那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那时的话……
他摇了摇头,好像要把那些总嫌伤感的回忆摇掉。转而是又像想起了什么,抖擞了抖擞睫毛,朝孙水镜直望过去:“水镜,你是过来人,家里有夫人孩子。你说,这女人怀了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