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去求人,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过。
至于犹丧家之犬样被人赶将出来,更是平生头一糟。
心里不可谓是不难受的——这心里难受,反应到身体上,便是一阵一阵的反胃,刚开始她还努力忍着,后来不得不赶紧爬起来,跑去了棵树下弯腰呕起来。
幸好亦岩细心,随身带着有水壶,下火车后他便在路边茶水摊上买了白开水灌满了,此时赶紧拿了帕子和水壶过来。陈芃儿呕了半天,除了吐了几口酸水,其实没啥东西可吐,火车上摇晃的她一点东西都吃不下,除了恶心还是恶心。无甚可吐,倒是呕出了满眼泪花,亦岩见她好不容易漱好了口,擦干净手脸,不无担心道:“姑姑,您身子不好,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您歇歇脚,这里由我盯着就行。”
陈芃儿摇摇头,她都走到陆安大门口了,除了必须要见到他,她没有其他想法。
亦岩无奈,扒着拐角露头去看,惊喜的发现岗哨卫兵正在换班,先前那个收了他们的钱,却把他们一通乱骂乱撵的卫兵撤了,现在换上了一个娃娃脸的小兵在把守,面相瞧着比先前那个兵痞子脾气好不少。
亦岩于是装着第一次上门的样子晃啊晃的又晃了过去,那娃娃脸小兵看他大门口处转悠,主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