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声,他寻声回头,轻轻一笑:“醒啦?”
双睫微颤着张开,病床上躺着的,是个年轻男人,面色苍白,连一张唇都毫无血色,这种病态的苍白,衬的他额上一双剑眉益发浓湛,而且明明瞧着是一副憔悴的模样,但一旦张开眼睛,剑眉下一双眼珠乌黑,生生便多了些会叫女人无比怜爱的,那种既颓废,又孤清的味道。
果然长大了呢……
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前途也是一等一的好,当然,脑筋也是一等一的好,胆子更是一等一的大。
阿斐睁着眼睛怔了好一会,双眼才聚焦到男人居高临下的目光,男人唇角还擒着一丝浅笑,目光却像刀子样丝丝缕缕剐过他的皮肤。他心脏哐然一抖,下意识的就要拿手掌撑起身体来——他在他面前向来训诫板正惯了,却是腹部伤口一经拉扯,突如其来的疼痛一把又把他抬起的上半身钉死在床板上。
陆安摸了摸他额前爆出的冷汗珠,好整以暇的低头冲他笑问:“还疼?”
语气温柔的像一缕茶气……
阿斐浑身像被过了电样的,皮肤引出一片爆栗,他死命梗了脖子,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不疼……”
但旋即他脑髓里像被射进了一道白光,那股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