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的淤青,但都是皮外伤,不甚严重。病人拒绝再进一步的身体检查,也拒绝注射破伤风针,所以,只简单处理了她背部的擦伤,至于淤青,本来应该拿药酒揉开,但病人说她不习惯别人碰她,所以……”
陆安点点头,护士转身退下。
陆安推门而入的时候,陈芃儿正把护士留下的药酒瓶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用药必须得谨慎再谨慎,即便只是拿来揉散淤青的药酒,她也不放心,所以干脆不用。
一见进门来的陆安,她就隐隐的浑身炸毛,如临大敌。不知道怎得,她对他就是有种天生的敬畏,这种“怕”已经在经年累月里埋入她骨肉深处,渗透她的血液,即便她并不觉得自己有愧于他,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每每抢先一步的,底气不足起来。
好像,她始终才是那个,对不起他的人。
自己果然是个没出息的……
陈芃儿只能于无声深处,默默的埋汰着自己。
陆安已经换做了便装,她对他军装的模样也的确不太习惯,好像眼前人益发陌生而遥远。好在他现在换了便服,她炸毛之余又有些微微的庆幸。
陆安走过来,撩起毯子看了下她的伤势。
陈芃儿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