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鼓作气踩去甲板之上。
眼界顿时骤然开阖,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时,天空还算明朗,但看不到太阳,放眼海平面,阴云浓一块淡一块一直堆积到头顶上,青白色的厚厚一层,海风十分大,吹的她小身子摇摇欲坠,瞬间就浑身冰凉了。
大衣早被她舍在船舱里,身上只一件单薄的粗纺呢绒的旗袍,棉袜方才爬梯的时候被旁边的铁丝钩破了一只。陈芃儿快步跑去船尾,这尊货轮虽然不是十分庞大,但规模也是不小,像是一个小型的散货船,叫她心中稍微一松的是,船只还好端端的停靠在岸边。只是不知道是哪里的码头,四周船只并不多,只有零星几尾小渔船,岸上同样也是人迹寥寥。
船尾甲板上空无一人,不过现在有两个人了,一个是正贴身站去船尾的陈芃儿,一个是刚从方才的尾尖舱直梯爬上来的阿斐。
他已经脱去了军装,换做一身便装打扮,就像是上海滩最常见不过的富家公子哥,虽然不穿军装,却是身姿依旧笔挺,站在那里也颇有些器宇轩昂的意思。
只是陈芃儿见惯了阿斐穿军装的样子,他一下换做便装,她有些不太适应,好生眨巴了眨巴眼,才确信那的确便是阿斐。
他手里还拎着包裹她的裘皮大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