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仆,像是特意行了很远的路。
阿斐长大了,话也比以前少了。
他小时候在她身边总是最聒噪的那个,以前在上海因为上学见面少,每次两人碰面,他总有跟她说不完的话。
却是现在,他即便就在她身边,两个人也总是默然无言的时候多。
但气氛还算可以,阿斐每次来都要先跑去问问那两个丫头,她今日的状况。两个丫头先前很有些怕他,现在见他难得和颜悦色起来,于是便纷纷邀功似的跟他汇报,例如小姐今天自己吃进去了半碗饭,小姐今个在院子里走动了走动,小姐赞了两句花开的好。
鉴于陈芃儿在这院子里所做的事每天也的确乏陈可新,所以两个小丫头三言两语也就说完了。说完了便悄悄退下去,把偌大个院子都留给他俩。
阿斐每天来,能做的事也是乏陈可新。
最多的是也就是陪她吃饭,要不就只在她身边干坐着,干巴巴的说点他们以前的事。但陈芃儿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应付他,也不想应付。很多时候他在她面前时,她甚至想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
是眼前这个人伤害了林凉哥——而这个人偏偏又是阿斐,是她自小唯一的伙伴,是她从来都不忍心苛责的阿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