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脸泪。
一连两天她一口东西都吃不下,阿斐坐去一桌的饭菜前,摘下军帽,侧目而来。
也不过才两天而已,她就已经瘦下去了一半的样子,面色如纸,摇摇欲坠。
他端了一碗粥,坐去床前,往她唇边递了一调羹。却犹如条件反射般,她甚至还没有看那调羹一眼,骤然面露痛苦之色,“哇”的一把捂住嘴,指缝间滴滴渗出的,不是黄水,而是绿色的汁液。
军官一双眉骤然一挑,碗勺皆丢去了地上,上去一把抱住她,两腮边肌肉不住抖动:“芃儿,你当真就这般见不得我?”
陈芃儿没力气说话,她难受的要命,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似乎都在冲她叫嚣着一个字——死!
她满脑子想的是:如果韩林凉死了,那我也不要独活了。
倒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多么的深情厚爱,她只是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厌倦。
如果林凉哥死了,那么她自己独自一人奔赴云南,主动去献祭自己,只为得到一个有着那个人的骨血的孩子,又还有什么意义?
她拼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有过动摇,曾经心动,梦想过幸福,感知过美好,甚至不惜让那个人再一次的,重新抛弃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