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停运,他们只能半道下车,窝在了这个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小地方。
老蚁是他花高价雇佣的一个当地的向导,每天给他们带些外界的消息,弄些吃喝,一开始他们并不算急躁,只当运气不好,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风雪停下来后,火车重新启运。
否则,这样一片触目全是白茫茫的地方,实在是插翅也难飞。
只不过,叫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风雪居然一吹就吹了一个来月……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孙水镜知道这两天陆安睡的有些不踏实,屋子小,他破天荒的也便只能和他挤一个屋里歇,半夜他睡在火炉旁的地上,常听见床上的男人辗转不住。
有时候一大早醒来,就见他立在窗口,手指上夹着烟,默默看窗外的雪花。
直到昨夜,他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就听男人从床上一下翻身坐了起来,赤脚下地走到他跟前,踢了他一脚。
炉塘中红彤彤的火苗映着他一双眼睛,把那蛋青样的眼白棋子黑的瞳仁统统都映红了一片,他低头对他说:“我梦见芃儿了。”
谁?
一开始孙水镜没反应过来,楞了几秒钟,才知道他说的是“少夫人”。
他在他身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