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气死你父还不够,现又将自己作践成这副模样!”
彼时的韩林凉,脸色消瘦蜡黄,气息奄奄,一副日薄西山的憔悴病容,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做母亲的看到能不动容?
特别是听说韩母因为脑了儿子的执迷不悟,愤而搬离老宅,去自己侄子家居住,以示对儿子态度的决绝。韩林凉几年里多次上门跪求,韩母从未肯露过面,可见老人心性之刚硬。
却是再心如磐石的母亲,几年后终于得见儿子,明明正值壮年的儿子却变得如此模样,怎不叫人心如刀绞?
韩林凉再次重重叩首地上:“孩儿不肖,叫母亲忧心了。”
陈芃儿一时也不知道此情此景该做如何反应,只好也一并磕头去地上,身侧韩林凉肩膀剧烈抖了几下,胸腔嘶鸣,陈芃儿知道他那是在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咳嗽,忙掏了帕子过去搀他。
两个人都俯身在地上,陈芃儿眼尖的就见帕子上殷虹一现,心尖尖骤然一哆嗦,忙偏了半个身子挡去韩林凉身前,从他手中接过帕子,又飞速的帮他擦拭了唇角,收过帕子紧紧攥去自己手心,就听身后韩母已然发问:“你就是芃儿?”
陈芃儿把帕子偷偷塞进自己袖口,恭敬颔首:“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