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悲是喜……
但是,她仍旧感谢这些缘分,无论是对阿斐,还是南芙,焉或是……他。
陈芃儿一行经滇越铁路一直出境到越南,再从越南乘船去往香港——这一路上只见云南境内军队行伍随处可见,武器粮草,气氛俨然是十二分的紧张,想来北伐在即,形势咄咄逼人,她不由又牵挂起阿斐几分,但终归只能是自己担心,也无处排解,只有暗自祷告他的平安。
当他们一行人辗转抵达香港的时候,陈芃儿一早便做好了安排——别人她都可以不需理会,但是孙秘书是她必须要应付过去的。
在浅水湾酒店,陈芃儿向孙秘书介绍了她的“老师”,那其实是她的师兄,家在香港,暂时被陈芃儿委托担任她的“老师”。幸好这位师兄模样长的十分老成,又是全程日语,点头哈腰,把向来精明的孙水镜晃的头晕脑胀,只道是幸不辱使命,终于能把少夫人安全交付到她老师手中——孙水镜长出一口气,依照陆安的嘱托,给陈芃儿留下一笔不菲的钱款后,便欢天喜地的告辞,北上奔赴京城去与自己的长官汇合了。
陈芃儿撸下手上的祖母绿婚戒,但到底没舍得摘下白玉片。
她的手指抚在胸口,隐藏在衣服下的那玉如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