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还是生气,虽说大理气候温和,但总归还是冬天,他又有伤在身,这般不在乎,又生病了怎么办?
到时候,她怎么放心的下……
陈芃儿放下吊在他颈间的绑带,细细检查他右臂的情形,因为受伤不便,他里面没穿里衣,只简单披了件内衫,外面披了外套。她手势十分轻,且快,但见右臂之上一条一尺多长的狰狞刀伤,深可见骨,现被密密缝合起来,挣扎在皮肤上,犹如盘旋着一条骇人的大蜈蚣。
狰狞的刀口盘踞着的皮肤亦布满一片久远的疤痕,那是她八岁那年的仲秋,他为了护着她,生生被滚烫的汤烫伤……
再回想当初惨烈之景几乎不想直视,虽然她在日本学医两年,早已不怕这些东西,但在冰冷的尸体上做缝合实验毕竟和在活生生的人身上感觉不同。
特别这个活生生的还是他……
陈芃儿紧紧抿着唇,屏息静气,气息不喘,手下不抖,很快便重新上好了消毒药和包裹的纱布。
一抬头,男人冲她一笑,满目赞赏之色:“芃儿真棒!”
他身子往后一仰,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左手臂枕在脑下,一脸心满意足的自得之色:“芃儿这么能干,日后学成毕业回来,一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