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你的病重,你……难道,真的不想见他吗?
面前的男人,一口叹息几不可闻,缓缓笑了笑:“子清太忙了,云南那地偏远,他当时初去云南时,那里连个像样的法院都没有。只有审判和检察两厅,子清去之后才着手组建的法院,更是由他亲自督办组成了行政委员会。他这样的人才,却是不得不去那种偏远蛮荒之地……”
他拳头放去唇边,低低咳过几声:“我这身子,还能拖得一阵,听说现在他正忙着着手在建大理的分院,这样的时候,还是不要叨扰他的好。不过”
“芃儿……”男人认真望向她的眼睛,“当年子清有许多不得已为之的苦衷,却是叫你受委屈了……”
他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这些……往后,我再与你慢慢细说……”
陈芃儿搀扶着他的胳膊,随着人流,步入观音寺中,两个人肩并着肩,静静的,在观音像前双掌合十,默念祈祷。
前两日刚刚落过雪,触目四望,屋檐墙头皆一层薄薄的白雪,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银光,耀得人眼睛发花。陈芃儿惦着脚把韩林凉颈中的围巾系的更紧了些,觉得还不够,又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张手要给他围上去,却被他噗嗤一笑给伸手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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