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问:“先生病成这样,还有谁知道吗?”
范西屏摇摇头:“先生谁都不让说,特别是小姐您和在昆明的陆先生……”
又道:“天津宁河老家的那帮族人,这阵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个劲的前来打探……之前他们天天嚷着让先生过继个侄子当儿子,被先生以老夫人不允给拒了,现在他们知道先生身子不好,过继之事倒不提了,就是一个劲的想来打听先生的病情……”
是啊,韩林凉无妻无子,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如果他骤然倒了,哪儿这么偌大的一个广昌,眨眼就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韩氏族人给瓜分的一点渣都不剩……
陈芃儿走去病床前,望着他
他骗了她。
他说,他身子无碍,不好,却也没坏,反正都是慢慢将养着,就当是提前颐养天年了;
他还说,她寄回来的那些药特别管用,他觉得身子都好了一半,连饭量都增了一半……
他骗了她。
真可恶……
他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高高的突兀在那里,眼窝深陷,慢慢张开朝她望过来的眼,眼神一开始有些茫然,随即便使劲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