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山下与她无二,合掌拜了拜,也摸出一个硬币投进去。
出得庙门来,今日天气风和日丽,虽是初冬时分,但阳光温暖,天空明净,有些小风也无伤大雅,走在路上十分舒适,前来浅草寺上香的人络绎不绝。
身边山下重明问道:“芃小姐每次经过这浅草寺,都要进来拜一拜观音,可还在为家兄的身体担心么?”
他说的是中文,虽然调子生硬了些,但大体来说还是非常流利的,这主要得益于他儿时曾随身为军医的父亲在中国的东三省,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满洲国”,生活过五年。
他是一个高个的青年,一身笔挺的学生制服,乌发,浓眉,鼻梁高挺,眼睛不大,但眼神看着十分稳重,是个十分精神的小伙。而走在他身边的姑娘,颈间围一条浅灰的围巾,粗发辫隐进围巾里,鬓角几缕发丝随风晃动,脸颊上的皮肤洁白似玉,被风吹微微有些发红,浑身脂粉未施,全然不像当下那些留着最时兴的短发、身着洋装、将眉毛剃去然后用墨画上细长的弓形、涂着腮红和口红的时髦的日本姑娘们。
可是偏偏,他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美的。
陈芃儿点点头,边从肩上背的书包里又挑了几本抱在怀里,边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