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语。
慢慢的,好像在自言自语:“我七岁那年得了喘病,都说治不好,必死无疑。”
“别人都说我的命是煞,不光自个活不长,还会牵连亲族家人。”
“大伯母再不许两个堂兄来找我玩儿,连我嫡亲的哥哥,都被爹娘远远的送去了外祖家,就怕被我沾染。”
“那时祖父刚去世半年,他生前最是疼我,他在的时候人人都说我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却是才半年光景,我便成了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灾祸。”
“我被锁在房里,天天除了吃药便是吃药,连房门都不许出,林凉挂念我,却回回连院门都进不来。”
“是君好姐,她偷偷扒了后屋的窗子,把她的娃娃从窗缝里塞了给我……”
“她说‘安哥儿,祖父最疼你,他一定会保佑你,让你好起来……你不能出来玩儿,我让我的小丫儿来陪你……’”
风声萧萧,莺飞草长,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风吹的他的长衫飒飒抖动,稀疏野草杏树,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陈芃儿挪动几步,上前牵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他低下头来看她,眼睛里泪光一闪,简直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但随后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