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突然打住了后面的话。
她娘虽然行为失常,可到底也是冒犯了祁雪,这事传出去,对她娘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季东阳放开辛秀君,突然朝蓝文濠跪了下去,哽咽道,“太子殿下在上,请受微臣一拜,望太子殿下看在贱内神志不清的份上,绕过贱内对太子妃的冒犯之过。”
他这一举止,又一次让夜颜倍感意外。
换做普通人,可没有亲舅舅给侄子下跪的,要是跪了,这做侄子的恐怕也得遭世人口水淹死。
不过呢,到蓝文濠身上就不一样了。诸君也是君,不算一个也得算半个。
作为辛秀君的夫君,他替辛秀君下跪求情也是应该的。而且他哭丧着一张脸,又痛苦又自责,连眼角的泪水都没擦干,看得人于心不忍,心里一阵阵心酸和怜悯。
蓝文濠并没有与他直视,而是一直看着怀里‘晕迷’的小女人,用着低沉的嗓音道,“舅舅请起吧。既然舅娘病重,就该请大夫好好为她医治。今日的事我也不想追求了,你们忙吧,我带雪儿先回宫了。”
听他亲口说不追究后,季东阳感激的对他磕了一头,“谢太子殿下饶恕。”
蓝文濠也将祁雪打横抱起,然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