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存便常年驻扎北疆,不止酒量,爱好也变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怕只有藏在心中近十年的那个人。
酒到酣处时,蒋存到底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阿姐可还好?”
“阿姐很好,只是十分思念你。”陈迟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一个白玉小酒壶,丢给蒋存,“这是阿姐上次押送粮草时交给我的,此次北疆会缺粮,也是她提前预知你会试图自己扛着,让我先送来给你救急。”
去岁关中大旱,路有饿殍,因着抽调不出可靠人手,唯怕一路官员中饱私囊克扣粮草,万般无奈之下,秦恒才请刘拂出山押粮,也正因此,才挽救了西北断粮的危机。
“阿拂知我甚深。”
上等的白玉触手生温,竟是难得一见的暖玉。
“这玉壶,也是阿姐千方百计寻来给你的。”陈迟轻叹口气,语调发酸,“她说北疆比我那更加苦寒,这种好东西要紧着你用才是。”
也只有谈及刘拂,那儒将般的安西将军才会流露出些二十许岁人该有的朝气。
他见蒋存长久不语,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兄长未想过娶妻?”
“想过。”蒋存用拇指推开壶盖,轻嗅了下。
明明这酒气清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