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蒋存唇边露出一抹似苦又似无奈的笑意:“只不过,怕这辈子都没这一日了。”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确实。”蒋存轻笑道,“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五月正午的阳光已算得上极烈,毫不遮掩的照在蒋存与陈迟的身上,让二人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陈迟看着蒋存捏着缰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在烈日直照下,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脊背。
同时松了的,似乎还有其他什么。
情之一字,似乎真的能对人产生极大的改变。
尚对感情懵懂无知的少年,突然就有了些向往。
他在心中再叹口气,顺着蒋存的视线看向疾步走来,脚步似轻快了许多的阿姐,突然担忧起了还未开情窍的妹妹。
阿姐已有了周行,他日后要盯的,只剩下不知人在何处的未来妹夫。
还有干娘的夫婿……想起身在牢中不知如何的春海棠,陈迟的眸色沉了沉。
小晚早已脱出苦海,又有阿姐与自己护佑,怕无人敢对她不好。但是干娘……
他捏着缰绳的手指微紧,手臂上绷紧的肌肉将贴身短打凸显出利索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