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颤。
水色的半臂配上藕荷色的襦裙,最夺人的,是胭脂色的诃子。
榴花浓烈张扬,花如其人。
这身衣裳,还有相龛中的无数件衣裙,都是他们从金陵来京城的路上,周行画好了图样挑好了配色料子,使人提前备下的。
不过从至京城之后,少女就是一袭长袍示人,他本以为再没机会看到。
“可是看累了?”刘拂提起裙角,跨进门来,毫不客气的走到桌边,拿起案上写满了墨迹的纸张细看。
许久后,她才放下东西,轻声道:“需知张弛有度,才是大善,你莫将自己逼得太紧了。”
周行点头,提起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阿拂,你……”
刘拂轻笑一声,双手撑着桌沿微微施力。
只见红裙翻飞,人已坐在案上。却不知是哪里不妥,似是没坐稳般晃了晃。
周行大惊,忙抬手扶刘拂:“你可小心些。”
“唔。”少女低头,似笑非笑地觑了眼掐在自己腰间的手,“有你在,我怕什么呢。”
“我……”对上那双灿若明珠的眸子,周行的话全卡在喉间。
周行环绕在少女腰间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