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秦恒忍不住咧了咧嘴。
近三年的相处,与书院读书的经历,让他可以自然地在周行面前卸下皇太孙的架子,即便身处东宫之中,也能做出些不那么雅致的小动作。
想起初初大婚,即便已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在某些方面还有些生疏的太孙妃,秦恒只觉得面前一脸和煦笑容的周行分外使人牙酸。
原来仅靠一个‘她’字,就可以表现出无限的亲密。
在周三公子那里,独有一个‘她’。
“云浮脾性温和,我怕她作甚。”秦恒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只是我方才……方才举止时常,怕被她逮着机会笑话罢了。”
说到底,还是‘怕’的。
想起到底要给好友与日后的侍奉的君王留点面子,周三公子难得知情识趣地忍住了笑意。
只是这憋笑的表情,到底是被死盯着他的秦恒看在眼中。
皇太孙泄气般豪饮了整杯温茶,放下茶盏后叹息道:“只盼云浮不要因我方才软弱躁郁,而对我失望。”
云浮心中沟壑万千,装着黎民疾苦,这些秦恒都知道。
而他方才举止失常,实非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