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浑身的气势都变了一变。
抛去了仅剩的不羁,每一步,都似是愈发接近毕生所向般的虔诚坚毅。
与其他初次面圣紧张非常的人不同,刘拂身上不带丝毫忐忑不安,反倒更加沉稳坚定。
似是被刘拂情绪感染,日日出入于天极殿的小河子同样抬头远眺了一眼那巍峨雄壮的帝王寝宫,落脚时比原先的恭谨,更多了三分谦卑。
“刘公子,圣上一刻钟后便有空暇。”引着刘拂在离主殿极远的一处小偏殿坐下,小河子亲手斟了杯茶,“您且稍歇片刻,缓缓神。”
刘拂抬眼,冲他一笑:“多谢河公公了。”
“奴才还有差事在身,先行告退。”
小河子躬身行礼,走时还贴心地将门带上。
他话说得十分隐晦,却也足够在宫中浸淫十数年的刘拂听明白其中深意——圣上今日公务繁忙,怕是脾气不佳;而河公公此时要办的差事,则是去向圣上回报今日在东宫所见。
正是料到圣上不会单纯派个人只为接她,刘拂才在听到小河子的脚步声后,有意将话说得露骨一些。
那些建议,一是说给皇太孙,二是说给关心孙儿的圣上听。
有香茗为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