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嗓中似是哽住,略顿了下, 才反手扶住刘拂,并将手中紧握的东西递了出去, “是……阿姐, 是娘她出了事!”
刘拂兀地僵住:“海棠姐姐?”
她劈手夺过信笺, 快速展开, 一目十行的看了个遍。
越看越是心惊。
明明十余日前才与春海棠传过书信, 知晓了她那边一切都好,甚至还难得重起了春情。
她笑话对方的打油诗刚刚寄出,按着时间算,怕此时还未送至春海棠手上。
不过半旬的功夫,怎就发生了这般大事。
在刘拂匆匆阅信的时候,陈迟已转向还不晓得发生了何事的周行,曲了左膝抱拳跪下:“还请公子救我阿娘。”
陈迟活到十六七岁年纪,仅有的一次求人,就是在草市上求春海棠买了自己与妹妹。
而今日,则是第二回。
他不是不信自家阿姐,只是在细细看过事情始末后,就晓得若想保下春海棠与谢妙音的性命,需得靠高官显贵的威势才行。
阿姐她再如何名声在外,也不过是身无功名的一介布衣,强行插手,只怕要提前败露了女扮男装的底细,将自己也折在里面。
阿娘一定要救,但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