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行对视一眼,轻摇了摇头。
非得亲眼见到,她才能晓得那些被撰写于史料上的人物,绝非史官笔下那般黑白分明,英明神武。
想起间或犯蠢的昔日同僚,刘拂微扬的唇角不自然向下压了压。
也不知她的圣上,还有她多年好友们可还好。
刘拂出神时,周振已再次开口:“尚大人是误会某的意思了。”
“哦?”
“其实该感谢刘先生的不少周某,而是令郎。”
吸引了全场注意的祁国公顿了顿,扯起嘴角笑道:“若非有刘先生在场,以我这孽子的脾气,只怕尚大公子断的,就不止是一只手了。”
就算周行再不愿承认,他那张噎死人不偿命的嘴,多半也是跟他亲爹积年累月的互相折磨中磨练出来的。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刘拂放下茶盏,在心中轻舒了口气。
这大概是今日最大的收获了。
打从进门时看到了周家父子,刘拂就有一个隐忧悬在心头。
祁国公府素来忠君,乃是可以将嫡子舍出去讨好圣上的直臣。
尚怀新晋升工部尚书,周振作为同僚同窗前来道贺也属平常,但他携子同来,就很难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