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烛台的火花跳动,在他深邃的眉间投出丝不耐,眉目低敛,神情复杂难辨。
“你是皇上,身系江山社稷,黎民苍生,出门连个侍从宫人都不带,哀家耳提面命多少回了,你是不是当哀家话多爱唠叨不当回事,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偌大的江山交给谁去?”榻前太师椅上,太后柳眉倒竖,精致的妆容清晰可见其怒容。
皇上头上缠着绷带,沉默良久,终究没吭声,他身上的伤巴扎过了,比起剑伤,额头和颧骨的擦伤尤其明显,他伸手碰了碰,脸上罩了层阴翳。
他不答,太后当他是默认,脸上怒容更甚,“皇上,哀家与你说话。”
“母后,儿臣听着,不敢走神。”萧应清抬眉,目光复杂的扫过太后容颜,太后养尊处优,上了年纪身材略有发福,但保养得好,不显老态,后宫女人,多是长命的,做到太后太皇太后的比比皆是,历代帝王,能活着称太上皇高祖皇的却寥寥无几。
“母后,让您为儿臣担忧了,儿臣已无事,您回屋歇息吧。”他记得夏姜芙说过,睡觉是女人保持长寿和年轻的秘诀,他希望太后身子康健,长命百岁,好好享乐,想到夏姜芙,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方才沐浴时才知手的擦伤不少,她在前边带路,伤势约莫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