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孙子,顾越皎官职最高,做事最心细稳重,最得她喜欢,她嘴边,时常挂着的就是顾越皎的名字,在他看来,几个孙子都被夏姜芙养歪了,或油嘴滑舌或目无尊长,顾越皎浸染官场几年,更会讨人欢心,说话办事恰到好处,中规中矩。
“衙门有事,估计要晚些。”顾泊远看她搁下佛珠,忙伸手搀扶她下地,言简意赅说起南园的趣事,今年有皇上和太后,南园空前的热闹,“回来时遇着宁国公府的老夫人,她问起您,改日得空了,下帖子请她过来坐坐。”
宁国公府老夫人和老夫人平辈,年轻时也是打过交道的,还算有些情分。
聊起宁国公府,老夫人浑浊的眼陡然发亮,朝外走了两步停下,认真看着顾泊远,“她问起我?好些年没见过了,这种热闹她素来不参加的,今年怎么有兴致了?”
人上了年纪就不爱凑热闹,只宫里举办宫宴偶尔会去瞧瞧,倒不是说她们端着架子,不食人间烟火,而是有心避讳,她们活到现在,京城没有比她们辈分更高的了,有她们在,年轻人拘束放不开,在太后和皇后跟前,让二人多少不自在,最好的法子,安安静静在府里吃斋念佛,与世无争。
“这个孩儿也不知。”顾泊远诚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