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流口中裴夫子匆匆出门,十之八九是进宫面圣去了。
夏姜芙面色一白,再看手里的花,感觉有些烫手,“小六,你不会把裴夫子的花全摘了吧?”
顾越流自知闯了祸,不住朝身后的书童摆手,书童浑身哆嗦,尾音皆在打颤,“奴才站得远,看得不甚真切,好像留了一朵?”
夏姜芙略有怀疑,目光忧惧的望着顾越流,让他给自己个准话,顾越流眼珠下翻,不确定道,“周遭还有许多花,应该留了朵吧。”
“我倒是宁肯你说全摘了。”夏姜芙哀叹了声,她肚里蹦出来的她会不知是什么性子?都怪她,常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眼下好了,捅出大篓子了。
顾越流悻悻一笑,不敢再吱声。
“罢了,花都摘了,说再多都于事无补,此刻送回京无异于在裴夫子伤口上撒盐,效果适得其反,秋翠,把花拿去插上。”夏姜芙凑近嗅了嗅,香味浅淡,初闻着有些甜,慢慢的转为凉爽清新,神奇得很,她心思一转,改了主意,“算了,交给秋荷做香胰,香薰也成。”
若是有外人在,恐怕又要骂她慈母多败儿了。
人生在世,夏姜芙素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谁骂她,她准会逮着机会报复回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