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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蜂起急死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焦躁不安的心情准确地传达给江笠。他真希望自己能表现得成熟点。
不过他所有的担心,却很快在江笠的坦诚相对中彻底消散。
“我与他相识于十六岁,就在寒山寺上那片桃花林中,我与他看尽花开花落,尝尽悲欢离合,从相识,相知,相惜,到最后的兵戎相见。如今形同陌路,只愿老死不相往来。”
说这话的时候,江笠刚好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夜幕低垂,月光皎洁如白纱,他披着一白袍星辉,神情淡然地眺望漆黑山峦。
无悲无喜,心境澹然。原来,他比他自己以为的要更早地看淡看开了。
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后来又变成痛彻心扉的怨恨,本该是诉不尽的悲痛愁怨,料想着难以启齿,无法坦白,今日回首却恍然如庄周一梦,千般万般,不过尔尔。
当日小轩窗几度幽梦,后来秋风秋雨凭添愁思,如今山鸟啼破旧梦,才知纵使人生际遇祸福不可思量,而窗外炊烟暮色,群山渺渺,风高云淡天依旧。那人在了,那人不在,他都是他,不会改变。
江笠将目光投向别蜂起,看着为他心疼又纠结不安的别蜂起。他的眼底弥漫着温柔与动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