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连甲衣都未换下。甲衣冷冰冰的,硌的他有些难受。
这孩子总是手忙脚乱的,让他放心不下。
斩钰现在是七阶玄士了,哪怕放眼银雁城,这等天赋也算得上后起之秀,偏偏却因为自己不得不放弃修炼的宝贵时机。前些日子还加入银雁佣兵团浴血杀敌,只为赚取足够多的钱币给他看病买药。
“少爷,你看——”
声音戛然而止。
江笠仰起头,就见斩钰年轻稚气的脸上本是欢喜,下一秒,骤然色变。手中带的点心也“啪嗒”散落脚边。
“怎么会这样!”斩钰捧住江笠的脸,眼神又惊骇又心痛。
江笠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望去,才发现自己居然咳了满手满袖的血。
他想自己缠绵病榻三年,倒是第一次咳出这么多血。仿佛一身热气尽数散尽,手脚渐渐冰寒起来。
眼前光点斑驳散乱,窗外一点光亮也开始黯淡了。
“少爷,别怕,我去找大夫过来!”斩钰作势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江笠抓住他的手,苍白瘦削的脸上无悲无喜,“你我都知道,没用的……不过是拖着罢了……”
“少爷,我不许你说这种话!你会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