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被净霖三言两语挑拨了心弦,却不肯轻易露出畏惧之色。他珠帘的摇晃逐渐平息,将变幻莫测的神色都隐藏在其后,说:“邪祟已除?”
黎嵘说:“正在殿中,待君上处置。”
“你为何不杀了他。”云生步沿着金笼而动,把净霖隔在了两人之间,“他若不除,必生灾祸。”
“正因如此。”黎嵘说,“方须君上亲自处置。”
云生心中已生间隙,断然不肯靠近黎嵘。他笑:“算什么大事,兄长还不能做主?”
“君臣有别。”黎嵘抬眸,扫了净霖一眼,“前车之鉴正在此处,此子不可小觑。”
“我欲放净霖一条生路。”云生忽然话锋一转,搭着金笼说,“东海诞大魔,净霖虽曾有坠魔时,可如今看来不似传闻中的那般。兄弟一场,难免会动些恻隐之心。”
黎嵘撑膝不语。
云生说:“你杀他之心已到了这个地步吗?”
“我不曾对他动过杀心。”黎嵘并不看净霖,他说,“只是隐患不除,人心惶惶。君上已召三界会审,净霖恶名昭彰,恐怕逃不过去了。”
“我今为主上。”云生说,“杀不杀他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黎嵘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