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圈养血海费心费力。”黎嵘抬了抬下巴,示意净霖看看九天境,“‘名’已成就,‘利’在何处?清遥常住在父亲院中,被喂养了那么多的血肉,少不得要助父亲一臂之力。父亲从臻境到大成用了多少年?你想必不知道。你已是天赋绝伦,而父亲只用了三百年。”
净霖手指一顿。
黎嵘说:“这般快,你明白了么?”
“根基不稳。”净霖思索着,“灵海虚浮,空有其表。”
“清遥如能活久一些,父亲便没有此等后顾之忧。当年血海危急,苍龙几次翻脸,父亲却置之不理。”黎嵘说到此处停顿少顷,“正是因为无法匹敌,所以才要假借血海之难。苍龙一死,再无禁忌。”
“你杀了苍龙。”净霖看向黎嵘,“你怎么杀得掉苍龙。”
黎嵘沉默半晌:“乱其心,趁其难。龙生逆鳞于喉下,攻其不备便可得手。”
净霖盯着他。
黎嵘说:“父亲为此布设已久,我只是棋子而已。”
然而他没有说完。
你也只是棋子而已。
“近年父亲时常抱恙,多现于头痛之症。”黎嵘受不了净霖的目光,他闪避开,继续说,“此事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