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断你腿!毛毛躁躁的干什么!”陶致松气,蹭着衣拔手。
弟子淋过雨,擦了把面,哭声说:“烽火台八百里急报!东边全部沦陷,血海浪势横穿烽火台,邪魔已经到咱们墙外边了!”
侍从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撞得桌椅晃荡,惊慌失措道:“都到、到墙边了?!”
陶致也是一惊,却不着急。他晾着膀子磨磨蹭蹭地披上衣,说:“怕什么?年前才修的城墙,虽然比不了苍帝的铁桶壁,却也能顶个把时辰。黎嵘还在这儿呢!”
谁知侍从已经捶胸嚎啕起来,他悔不当初地喊道:“我的公子爷啊!你怎么就给忘了!那城墙修的时候,你为了要那点银钱,硬是将里边扒空了!留的就是个空墙壳!别说顶个把时辰,只要浪潮一撞,整个城就淹了啊!”
陶致呆了片刻,针扎似的蹦起来,连腰带也不系了,套上鞋就往外冲。
“还愣什么?赶紧跑啊!”
弟子一把拽住陶致,说:“不成!九天门生要顶血海,万不能把百姓留在后边,你要跑,先撤了百姓再跑!”
陶致想也不想地给了弟子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他扯正衣襟,慌慌张张地跳下阶,骂道:“你他娘的有毛病吧!这来得及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