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缓缓说:“兄弟阋墙,狼在室内。”
“不止一匹。”苍霁将净霖的掌心盖在自己鼻尖,说,“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什么吗。”
净霖说:“……他们都会与我说假话。”
“不错。”苍霁盯着他,重复道,“他们都会与你说假话。”
乱雨纷落,深夜寂寥。净霖渐渐后靠住身,寒凉是从心底蹿起来的蛇,绕着他的脖颈游转。净霖抬手压住眉心,喉结在空中不安分地滑动。
是谁?
除了血海,兄弟中还藏着谁也在野心勃勃?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啪”的一声,净霖的头猛地被拢向下,他倏地清醒,定定地看着苍霁。
苍霁说:“心乱则神涣,惊疑不定最易中招。你修剑道,不论来日发生何时,都要抱守元心,坚定不移,记下了吗?”
净霖说:“我心觉迷茫,已入疑境。”
“万事皆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苍霁碰了碰净霖的额,说,“哪怕天地颠倒、血海崩流,只要你仍筑剑道,便不会有事。”
“你呢。”净霖忽地问道。
“我身为妖物,放浪无羁,鬼神都不惧怕。”苍霁闭眼吻了吻净霖的掌心,说,“你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