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兄弟,却沦于稚儿一句话间,想来也是寂寞作祟。他入门后,待谁都亲热,言辞真假难辨,却对清遥是真情实意的好。这一点即便是父亲,怕也比不了。”
“你们兄弟各个都有意思。”苍霁笑了笑,“你说他与你相似,是哪里相似?”
净霖静了静,说:“不讨人喜欢。”
镇中黄风吹袍,刮得净霖侧颜沉静,飘了几丝发。他负气时面上看不出来,手指也不会划动,眼神都不会变化,却能让苍霁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苍霁突然逼近净霖,抵得净霖仓促后退,险些被绊倒。
“让我瞧瞧哪里不讨人喜欢。”苍霁捏起净霖的下巴,抬高了瞅,口中说,“眼睛生得亮,沾了雾就像一剪天水,哭起来的时候……哭过么?”
净霖犹自惊疑不定,说:“没有。”
“那便要让我占便宜了。”苍霁掀唇一笑,指尖在他眼角轻轻打了个旋,“哭起来的时候便是天水盈池,攒着珠儿一颗颗掉,沿着这豆腐似的……”苍霁眼神微沉,指尖顿在他颊边,“……往下滚,净砸在你哥哥心尖儿头,跟含了醋似的,又酸又疼。”
“疼?”净霖舌尖一顿,觉得他这目光似如鹰捕食、狼盯梢,有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