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境近在眼前,净霖触手可及。这等紧要关头,谁也不能碰他。况且咽泉早已脱手,钉在净霖身侧,划出半丈的圆,守着净霖不许人靠近。
弟子放轻脚步,堪称蹑手蹑脚地后退,小声问:“前辈,血海已至,眼下便着手引人奔逃吗?”
苍霁见头顶阴云遮蔽,月已隐淡,唯有红雾如同梦魇一般伴随着潮浪声涌近。他道:“不必跑,叫人关好门窗。”
弟子垂手领命,转身嘱咐百姓关好门窗,不可再次外出。
殊冉见白袍们走远,方才试着再唤苍霁。他曾蜷于梵坛莲池中,每次受得苍霁龙息震慑,对苍龙怕到了骨子里。他不过能够吞引百水,苍霁却能吞了他。
“不知帝君在此。”殊冉撑着身,囫囵地吞咽着血沫,说,“否、否则我岂敢冲撞帝君尊驾!我不、不是冲着帝君……”
苍霁漫不经心,只说:“那你适才想咬谁。”
殊冉眼珠转动,滑向净霖。他舌尖被浸得涩钝,足足缓了片刻,才磕绊道:“我不敢……”
话音未落,额头又一次陷进碎石乱板中,这一回震得他脑中一闷,几欲昏厥。
他听见苍霁站起身,拖着他的手臂变得如铁坚硬,便立刻腿软,连忙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