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如铁壁的墙面堵着他,净霖似如被揉碎了。银冠摇摇欲坠,发被水浪冲得散开,他的热他的烫皆被人玩弄于指掌。这墙还要压着他,催着他张口。
净霖臂攀墙面,一句“热”被抵回喉中,吞咽下去。
净霖倏地睁眼,见熟悉的屋顶就在眼前。他翻身坐起,正对着自己的松窗。天还没亮,他于半暗中摸了摸鬓,一片干燥。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断断续续,他只记得水好烫。
净霖掀被,见自己衣着完整,银冠正置于小案上,连摆放的方向都是他一贯的样子。他皱紧眉,浑身除了腰间略酸痛,竟再无异象。
晨时净霖去拜见父亲,在廊下遇着黎嵘。黎嵘见了他,抄了杯热茶递过去,问:“唤你出去,怎地还与人喝了酒?”
净霖迟钝地回忆,已然记不清昨晚的那几个泼皮。他喝着热茶,说:“打着打着就喝了。”
“没伤着就成。”黎嵘说,“近日父亲便要担任盟首,你万不可松懈。”
净霖嗯声,问:“我昨夜如何回来的?”
黎嵘看着他,笑道:“好小子!还喝傻了不成?你自个回来的啊。”
净霖毫无知觉:“我?”
“你这一觉睡得忘了七八。”黎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