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的良机。”
“于是你便下此毒手!”陶致捂面挡容,他因适才的撕咬已失原貌,当下躲闪着,说,“这天底下的所有人,皆能做你手中剑,具能为你脚下路。你卫道失心,你根本是走火入魔!”
“不错。”净霖立于夜色间,说,“凡阻我卫道者,不论是父子兄弟,还是亲朋故旧,皆可杀之。”
“你疯了。”陶致弯腰退后,他绕着净霖,用面目全非的模样沙哑道,“你这疯子,你才是邪魔,你是天下最大的邪魔!你良知丧尽……不,你早已不是个人。你天生缺情少欲,是杀人如麻的好货色。”
净霖剑刃一翻,寒芒直射浓夜。他眼中无情,手下也无情,那袖陡然卷风而盈,在剑芒间招若流云。陶致霎时拔剑,与净霖相搏交错,听得锋刃碰撞。
“当年是我技不如人,死有余辜!但你与黎嵘屡次三番将屠城之说推卸于我,这便也是你的‘道’?”陶致猛力压得净霖退后几步,他隔着锋刃泄恨道,“北地辽阔,九天门插手不得,到底是谁在屠城,你心知肚明!你为保他清名,便将我说得十恶不赦,这是道?这也是道!不过是无耻之尤的诡道而已!”
净霖单手挑击,陶致掌中长剑险些飞出,他面沉如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