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净霖只觉得自己似也成了条鱼,陷于温水之中。他越泡越昏沉,耳边犹自回荡着东君那一句。
“众位兄弟间,独他最不讨喜。”
苍霁被铜铃晃至昏吐,伏案时见白袍银冠的少年郎负剑经过,他正胃中打鼓,却仍觉得此子眼熟。
那不是净霖吗!
苍霁滚过桌案,踩着窗探身而看,说道:“你怎么这般……”
日光晃眼,苍霁眯眼而观。见净霖面容青涩,个头远比如今矮些,不过到他的胸口,便猜这一次不是别人,而是净霖的回忆。
少年净霖白袍玉立,行至阶下时卸剑单跪,苍霁如愿以偿地听见他那把仍存稚感的嗓音。
“父亲。”少年净霖单臂撑膝,俯首说,“我回来了。”
阶上殿中迎出人来,见得同样白袍银冠的诸兄弟分离两侧,中间绛紫深袍的男人稳步下来,亲自扶了净霖。
“此行如何?”
少年净霖说:“尚可。”
男人继而关切道:“可有受伤?”
少年净霖微顿,说:“不曾。”
男人便拍他肩头,赞道:“为父待你许久,由你诸位兄弟为你接风洗尘。此番南下,功德无量!若是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