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霁倚栏而坐,颊边冷风掠过,不待他抬手,雨珠突然半途摔地。他垂眸一看,石头已经趴在他膝头呼呼大睡。
那若有似无的松涛声还在回荡,苍霁几乎以为自己也醉了。他就着姿势抱起净霖,又拎起石头。进了内室,苍霁二话不说,将石头丢进软垫中。
“你竟偷偷教它使剑,待我扔了它。”苍霁放下净霖,夹着他的颊面,恨声:“叫你找不到别人,便只能教我一个。”
净霖模糊应答,半搭着大氅睡了。
翌日清晨,净霖醒时宿雨方歇。他披衣临窗,见得外边泥平如掌,院里已经冒出三四点绿芽。苍霁从他身侧经过,漱口后顺路捎带杯热茶给他。净霖昏头昏脑地饮了。
苍霁面对着他倚在另一边,就着他喝剩的茶一饮而尽,悠悠道:“见你眼下发青,昨夜梦哪儿去了?”
净霖抿唇不语,他宿醉才醒,正浑身难受。
“你过去没沾过吗?”苍霁扣着茶杯,盯着他神秘地说,“酒可是好东西。”
净霖有些受寒,压着咳嗽说:“春日已近,东君该下界唤灵了。”
“东君又是什么人?”
“司春神。”净霖说,“此地不得久留,他不似晖桉,我瞒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