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嘴里塞着布,他疯狂地摇动着头。
“你记得。”冬林俯看着他,低声嘱咐,“我让你记得。”
陈仁口中“嗯嗯”,绝望地注视着冬林。
冬林往掌心里呵了口热气,说:“你家没油,叫你逃了一劫。但我担心你在黄泉路上不记疼,所以仍旧要叮嘱一番。”
陈仁见那木杖高高举起,自上而落,越来越近。他用力挪着身,口中含糊地溢出惨叫。击打声让阿鸿鼻酸,他害怕地捂住脸,从石块上摔下去的最后一刻,见得那人回头,如同厉鬼般的眼神直刺地的他哭起来。
老寡妇拄着疾步来寻他,他扑到祖母怀中,怕得浑身抖不停,耳边仍是老寡妇颠倒重复的念叨。
“钱夫子看不上咱们孤儿寡母……日后不要寻他!叫他继续跟那小娼1妇一起……他们不干不净的……指不定在哪儿偷搂在一块!鸿儿……鸿儿记着没有?乖孙,不要再跟钱夫子……”
阿鸿马虎地点着头,跟着说:“钱夫子……钱夫子……”
直至深夜,冬林才洗净手,他仔细地折好腰带,进了门。钱为仕率先惊醒,陈草雨已经肿着眼在他怀中睡着了。
冬林单膝着地,看了会儿小丫头。钱为仕示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