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那一场雨。
“我的囡囡经此上了去往北方的马车,她在何处?你告诉我,我自去寻找。”
“冬林。不必去了。”
“怎可不去!”
“……冬林。”老友目光回避,“当年途中遭逢大雪,那一车的女孩儿尽数……尽数冻死了。”
冻死了啊。
冬林难以自持地垂下头去,颤抖地滚落泪珠。他几次张口,又戛然截止,只是颓唐地抬首,冲草雨努力地笑。
“我怎会丢下你。”冬林哑声,“但我已停留了太久,我不见日光久居冬夜,离开与我而言是种诱惑。叔想……”他对上草雨的泪眼,忽地失了声,却仍要坚持说完整,“……我想解脱。”
草雨伸手触及到冬林的脸颊,她说:“我是不是……”她哽咽着,“让叔很难过。”
冬林温柔地贴着她小小的手掌,说:“你让我活得比过去几十年都要勇敢。”
草雨低声说:“可我不想和叔分开。”
“我们路不相同。”冬林说,“你往前去,我们就此别过。”
草雨少见的执拗,她贴着冬林的颊面,拼命摇头,泣道:“我不想和叔分开。”
冬林起身后退,草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