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钱为仕说:“畜生!”
陈仁瘫倒在地,不知死活。钱为仕慌神扔掉碎碗,磕碰几下才爬起身。他畏惧地挪向冬林,脚踩过血泊时几欲再次跌到。他怕得几乎魂飞魄散,却仍要试探地抬起手臂。
“草雨……”钱为仕泪流满面,“草雨……”
草雨抬头望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钱为仕盖住她的眼睛,对冬林说:“你……你们快跑……”
冬林说:“仵作会检查尸身,伤口不一,府衙就会察觉不对。我跑了,顾深也不会相信是你干的。”
“那该如何是好!”钱为仕惊声,他看向周氏,见她已经临近咽气,不由怕道,“他们该拿草雨如何?我与他们说,说陈仁……”
冬林却回过头,打断了他:“你是这丫头什么人。”
钱为仕瑟缩道:“我……我是……”
他倍加狼狈地说出个词,让冬林听后定定地望着他,臂间已经松开了。草雨拖着冬林的手,被钱为仕抱入怀中。她被遮着眼,只能牵着冬林的手,一遍遍地问:“冬叔……冬叔不与我一起吗……我要与冬叔一起!”
冬林抬手揉了她的发,仅仅是一瞬而已。他转开头,说:“你带她先行,去东市五柳街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