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无名却鼎盛的怒火向自己扑来，莫希月缩了缩脖子，惧意从心头向四周迅速扩张。
换做是从前，她绝对不会再不怕死的去招惹他。
但现在，她却没有办法。
她说这些的目的就是将他气走，然后，他就安全了。
莫希月连大气都不敢出，还要保持着自己高傲的姿态，不能被他看出她此刻的异样。
“对啊！”她应声，微抬下颌，模样看起来很高傲。
与齐夜此刻的努力压制，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和意诚认识那么多年，我一直都很依赖他。”莫希月轻笑，“之前他突然离开，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对你妥协。但是，现在他回来了，我为什么还要跟在你身边？我们彼此放过对方，难道不好吗？”
莫希月清冷又得意的音调就像是在齐夜的心上戳了无数把尖刀。
此时此刻，他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分明就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却看不懂她。
她每一个冷漠的眼神，每一个沉默的瞬间，每一个绝情的字眼，都让他那么那么陌生。
从前的她，不会这样。
无论如何，她都会对旁人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