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着嘴,步伐不稳地一头栽过去,我紧紧地抱着他,倒是没掉眼泪。言悔估摸着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将脑袋压在我头顶,不时轻蹭。
胸腔内,逐渐回温。
我闭着眼,还是将适才的冲动告知了言大夫,然后不经意地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置白佑义。”
杀了他,还是放了他?
“如果是我。”言悔轻念,“我会由着他生,却也不放过他。”
睁开双眸,稍许地撑离那怀抱。
我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接着应:“是啊,与其让他死的利落,直接下地狱,倒不如摧毁他想要的,将其从云端径直拉进深渊——”
“生不如死。”
异口同声的一句。
带起相视而笑。
这股子默契,约莫是因着天下乌鸦一般黑?重新偎进人的胸膛,我只敛着神色想,留人一命,也算是,如娘亲所愿了,若之后,她仍执意恨我,那就恨吧。
反正,我不乐意受那委屈,更见不得白佑义过得舒坦。
……
次日,在去往太子府之际,我半道一拐,且压抑着心头的躁动,往国舅府蹲了会儿。
彼时白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