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
姑奶奶我真是尤其特别地想告诉他,那俩人是怎么被我穿了胸膛,抹了脖颈,然后,死了个透。
人呢,到底是赵歌指使的。
故而一听无常俩字,他就不由得怔了一下。
以为的隐秘,竟是如此轻易地被人给查出来了么。要说这残害皇子的罪,一旦扣下,那么他,就只剩死水一滩了。
到底空口无凭,赵歌缓下神色,选择装蒜:“什么无常。”
敢做不敢认么。
刃口轻颤,我慢悠悠地腾出只手,往怀里一摸,掏出某个东西来,便往桌上狠狠一拍。
赵歌瞪着眼珠看过去。
一道细长漆黑的令箭,形似砍头时扔下的火签令,但又小上不少,朝上的一面还刻着三个遒劲的红字:一枝玫。
一枝玫。
鼎鼎大名,赵歌怎会没听过,可此时瞧见这个名字,他除了懵,还是懵。
某人落在令箭上的打量,我都看在眼里。
一指扣上,翻过令箭的一面。
红得骇人。
只是纹路平整,空无一字。
“徘徊令。”我随意地捻起令箭,对他说,“不认得,总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