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一步步挪进室内,言大夫起身,过来扶了我一把。
心头带着气。
倒也不是针对他的。
拍开某人的手,我撇着嘴角,闷闷道:“我自己能走。”
而言大夫嘴上倒是顺着我,扶来的手却是不带一点儿松动,直到我歇在了座椅上。
王万华仍望着外前儿。
前两日,千织主动地来找他,他无所回应,也没忍心赶人走。
毕竟是很好的朋友。
现在这样的距离,虽是有些太过拘谨,但至少,界限分明。
目光一敛,他盯向我,神色奇怪地问:“什么换药,你受伤了?”
到底是站在千织这头,对于万华的一言一行,我都不满得很。但这哼着声漠然相对,憋了一会儿,还是蹦了俩字出来:“小伤。”
他却是紧追了几句,实实在在地关心着我。
无奈叹气。
这家伙怎么偏是我小弟。
堵在胸口的浑浊,稍稍散了些。我敷衍地答着话,诌出一番意外,并没将府上遇刺的事儿说出来。
而后还是言大夫切中要害,问他既不是为千织来的,那是怎么就想起来府上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