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铃人,再多的安慰也不过是废话,于事无补的。
要说我这无意识的动弹,蹭在某人身上,就像是被猫挠了一通,撩起了心火。
言大夫将我的小脑袋拨开,抓起手便拉着往外走,嘴上还说着:“既然你闲着,那就陪着我。”
顺从地任他带走。
不想却是被拉到了书房作陪。
那桌上堆着喜庆的红帖子,言大夫埋首其间,正一笔一笔地写着什么,而我搁旁边一坐,已百无聊赖了许久,这人却仍是笔下不停。
本以为是忙着他那济世堂开办的琐事,结果等凑近一看,我不禁晃了晃神。
是喜帖。
“你怎么亲自写这个?”
一应婚嫁的事都让王后娘亲包办了,无论是言悔,还是我,其实都没事儿可做的,而这写喜帖的事,更是轮不着他操心。
言大夫瞄了一眼宾客单子,又往一张喜帖上落下了某个名字,这才顿笔回我:“若是什么都不做,总觉得很不真实。”
“啊?”
“要娶你这件事儿,恍如一场美梦。”后者支起左手且枕着下巴,看向我的一双眼,柔得像是能化出水来,“这样一笔一笔地写下来,我的心,才会随之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