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点。
程妙芙便是个死人了。
理智回笼的我,不禁反思着自己方才那未能得逞的冲动,说来,我以前做事从不计后果,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好顾虑的。
可现在。
言悔扣着我的拳头,念念拽着我的衣角,周遭,更是数不尽的灼灼目光。
若一个人,不再只是他自己,那么百般的肆意妄为,便也到此为止了。
我虽还是憋着气,到底是按捺住了。
……
言大夫安抚好我,这才接着应付程妙芙。
“我并不认识你。”他果决地回应,思及那一声阿悔,心中亦是不爽,“还有,我叫赵炎。”
言悔后头那轻描淡写的四个字,直直地钻进了我的心里。
他叫赵炎。
是天下人眼中的赵炎。
也是,只属于我的言悔。
暗自呼出一口气,顿时整个人都顺畅了不少。
而程妙芙又被漠然了这么一遭,恼得攥起了拳头。听了外间儿的传言后,她自是清楚的,言悔,是这人隐于民间行医时的化名,赵炎,方才是他作为皇子的真名。
可她惦记更久的名字,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