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甚者。
她竟是随着自己的兄长,并排着跪在了我和言悔的面前,这种姿态,是确确实实的头一遭。
他们这样做的意味,其实很简单。
恩字当头。
我对于千织的此举,虽是理解,可也心里发闷,当即皱着眉打断她:“你起来。”
可回应我的并不是千织,却是颜漠。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干脆地落下一个磕头,那额际与地面相撞的声音委实不小,再抬头时,又是那张坚毅的脸。
还有,与千织如出一撤的明亮的眼。
……
颜漠被白佑义囚于府中已有半年之久,这期间,白佑义皆是好吃好喝地相待,除了,那吊着生机的命悬一线。
他中了毒,功力尽失,不过一个废人,逃?
拿什么逃?
所有的亲人都死去,自己偏还被仇人抓在手上,揉捏地死紧。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轻生。
一次也没有想过。
因为他要报仇。
那一条条鲜活的命,自己都要讨回来。
兀自沉闷了一个月后,颜漠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他清楚得很,白佑义想知道的东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