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本还筹划着怎么委婉地提起这个话题,不想,这个人就直接抛了出来,毫不忌讳,还一副很是感激他的样子。
其实,他对这个四皇子是有敌意的。
若不是为了护着他,自己的父亲便不会遭奸人所害。这么多年来,国主除了将少将军的称号承袭给他,以示抚慰之外,便再无作为。
他的皇子没了,他死心了。
这没问题。
可是自己父亲的公道呢,又找谁来讨。
如今,这个皇子倒是好好地被找回来了,可是他的父亲,却依旧不明不白地长眠于地下,无法安息。
而那个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就算刨地三尺,柳夏也不会放弃将这个人揪出来。
靠近四皇子的汹涌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柳夏对言悔的敌意也去了大半,只默默地在心底念叨,他还算有良心,能记着自己父亲的恩情,说来,当年的事,又怎么能怪他。
是自己过激了。
他垂了垂眼眸,握着杯子的手伸将过去,与言悔轻轻一碰,各自饮尽。
我扯着嘴角在心里呵了一声,言大夫啊,你表恩情,好歹给个面子喝杯酒吧,无所谓地拿茶水应付,喝完了还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