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晃,我和言悔的影子被投射在墙上,状似依偎。
他伸过手来将我散乱的发撩至耳后,指尖的温度烫红了我的耳朵,也热了我的脸,我怔愣地点点头,坐正了身体。
“某人不是说,他这样也好,能远离世俗险恶吗?”
“啊?”我想了想,这某人好像说的是我,“哦,是我说的。”
言悔摇了摇头,算是拿我没辙,他将桌上散乱的书籍合好,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边,又看了看自己整理出来的几页纸,说:“我已经在找法子了,你只管放心就好。”
原来他这么晚没睡也是为着王万华的事,我见他很是疲惫,二话不说,抢过他手中的纸拍在桌上,就把他拉去床上了。
“这事儿又不急,你倒是好好休息。”
言悔一挑眉,掩嘴打了个哈欠,叹道:“还真是困了。”
然后他瞄了我一眼,盛情邀请,好吧,姑且算是盛情邀请道:“一起睡?”
不知为何,我硬生生从他这话里听出了挑衅意味,切,又不是没睡过,而且说实话,我打心底是不拒绝这种事的,于是,我便很实诚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言悔凝滞了片刻,随即为我盖好了被子,侧躺下来。